白术

笼中之鸟要破笼而出【古风奇幻pa】



#本系列名为“君问归期”,又名“高手恋爱,凡人受伤”。



【又叫“我死也不告诉你们他们叫什么”系列】


#多重AU大杂烩。


#上不上升真人……管的住嘴也管不住手,管的住手也管不住脑啊……


#架空历史,随心胡来。


#片段灭文预警。


#疯狂ooc​。


​→


​“索命杀。”


我被叫住的时候,转身的同时白绫便削了过去。


​宽厚的刀柄斜里出现,和白绫的暗刃交错之下发出了一声响。


秘术师黝黑的双眼看着我​,他的侍卫长刀收鞘。


​去了秘术师的房间,而他沏了一杯极浅色的茶,浅笑着给了我一杯:“请。”​


“先生有事不妨开门见山,”​我当然知道这种咔着脖子也未必吐出几个字的闷葫芦找我肯定有事儿,避免猜问题耗费脑子,一会儿信息量太大我反应不过来,我便率先抢问,“找我究竟何事?”


​“索命杀是个爽快人,”秘术师的一双眼睛虽然清澈,却总有一种久战之后的疲乏感,“也是一个明白人。”


好吧,对于这些聪明人来讲,我这些小算盘等于没有:)


​为什么闷葫芦们都那么机智。



“跟我坦白无妨,毕竟,我们是一路人,比如希望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快点完蛋之类的。”​


我挑挑眉,看着秘术师,而秘术师却​稍显促狭的一笑,依稀露出他这个年岁应有的样子。


​话说他岁数也不大,怎么感觉他已经活了很久?


​“你放不下你的两位师父,所以将他们放在有巡林者的幽林里,很聪明,毕竟,幽林那种地方,唐门是无法进去的。”


好吧,您说的都对​:)


“可是你怎么办?你替了他们,就意味着你要在唐门待到死。”​


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是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待到由身及心都在腐朽,也不应该在这里活着,他们就是误打误撞来这里的罢了,他们应该自由。”​


“你的自由呢?”​


“我?我在哪里都一样,反正我无处可去。”​


​秘术师微笑了一下:“你在说谎。”


​我不说谎我就骗不了自己了:)


​比如,我其实特别想离开,想的发疯。


可是我怎么走?往哪儿走?



“我原来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了,但是我离开了原来的困境。人要有点信念的。”​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这种废话对我来讲没什么用,我便生硬的道了句告辞就走了。


秘术师叹了口气,按下侍卫的刀柄:“无所谓,她已经动摇了。”​


​“你说的是我,”侍卫突兀生涩的话语令秘术师局促的眨眨眼睛,“你在难过。”


“我不难过,你还在,我有什么可难过的,难过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侍卫将秘术师抱在怀里,而秘术师习惯的想去倾听他的心跳。


——可侍卫并没有心跳。



秘术师轻笑一声:“你给我的奢望太多了,我会动摇的。”


​“不是奢望。”


​“由你了。”


​不管这两个客卿如何有伤风化,我最关心的当然还是那闪瞎我眼睛的两个师父,毕竟师父对我是真的好,狗粮也有保证。


​跟唐门的门主换了沐休,我便甩掉内部的尾巴去了密林,毕竟除了我的两个师父,我还有一个人要见。


“请随我来。”​


修眉俊眼少年模样的​巡林者将我带入密林,偶尔发出频率极慢的低吟,怪腔怪调的让人心里实在瘆得慌,况且他宁愿对着树说话都不愿意对我说话,我便故意打断他:“你真的是在对着树说话?”



​“当然。”他本身有着像树一样的懒惰气质,​可是却倏忽发出了一声极短极尖利的啸声,并以肉眼无法理解的速度弯弓搭箭,一支羽箭贴着我的面颊飞过去命中一根不知何时贴在我身上的脖子粗藤。


粗藤缩了回去。


他又嘀咕了几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继续走:“跟上。”


“感觉你对着树说的话,比你对着人说的话还多。”​


面对我的话,他仰头仿佛是沉思了一会儿:“你不能再待在唐门了。”​


“唐门的树木散发着腐烂,邪恶,阴森的死气。”​


我知道。



“你们真的有这么神?”​


我摆出一副质疑的样子​。


“巡林人只是我们树语者种族的职业之一,并非所有树语者都是巡林人,只是现在只剩下我和师父这两个身为巡林人的树语者存在。”​


“其他人呢?”​


“消失了。”​


“消失?”​


“你知道密林之前什么样吗?”



小然抿抿嘴,在我面前露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每一棵树上都居住着树语者,夜晚的灯笼在树木的掩映下朦胧又清晰,犹如啜饮陈酿的女神的美目,树影斑驳,在温暖的灯火之下,夜游者保护着整个密林,不知疲倦的跋涉在我们所热爱的森林里,偶有顽皮的孩子不肯回家睡觉,不管怎样,都不会走丢,因为迷路的孩子会被森林在冥冥中指引,总会找到回家的方向。”​



“清晨,每一片叶子上都会有可爱的露珠,夜游者熄灭灯火,回各自的屋子休息,巡林者开启一天的工作,救治动物,不管它是食肉抑或食草,保护生态,记录每一棵树木独有的声音,小野兔会给我们看它们刚刚诞下的孩子,豺狗会像小马一样温驯的让我们抚摸它们,树木轻悄悄的交谈,唱歌,窃窃私语,每一棵树都会有自己的纹路和语言,散发着翠绿生机的树木保护我们不被外人发现。”​



“可是外界的战火令牧树人带来的外来树木越发不安,带动着整座森林,都不安,愤怒,哀伤,逐渐变得绝望和幽怨,树语者们吓坏了,都逃走了。”


“你可能无法想象,可是对于树语者而言,整座森林的恐慌,可以让他们疯掉,潮水一样的情感波涛滚滚,又像无言的山脉,在你的心里不断的徘徊,回响,重重叠叠,交替不断。”



小然从不说这么多话。


​他的声音像砂纸互相摩挲,眼中是我不懂的悠远深长。



树语者或许都有一双装得下整座森林情绪的深沉热烈的眼睛​。


​我这样想。


闷不吭声的在他身后走着,我又想起了那个怪怪的沉默的男人。


——他的那双无论何时都波澜不惊的眼睛,是因为他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还是历尽沧桑再也激不起来任何波澜了呢?​



​“所以,你们,孤单吗?”


进了林子生怕被树阴了的我说话格外的淑女,此时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个的问。


“不怎么孤单,被逼疯的树语者死在这里,得到了真正的安宁。”​


小然带我去了那个破败的神庙,​虔诚一拜:“祈愿神,索命杀来了。”


——


注:


1.巡林人只是树语者的一个职业,其余相似的职业还有牧树人,夜游者。


2.侍卫不是人。


评论(2)

热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