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已经成了收容所【古风奇幻pa】
#本系列名为“君问归期”,又名“高手恋爱,凡人受伤”。
【又叫“我死也不告诉你们他们叫什么”系列】
#多重AU大杂烩。
#上不上升真人……管的住嘴也管不住手,管的住手也管不住脑啊……
#架空历史,随心胡来。
#片段灭文预警。
#疯狂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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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密林已经成了收容所了,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我看了看四处乱逛的天罗杀和千机杀,抚摸感知着森林的波动和呼唤,无奈的看着师父。
师父叹了口气。
——别问了,再问,就是大混蛋神明造的孽。
辟邪箭顾名思义,就是保护正道消灭邪祟,造成的损伤并非是肉体伤害,反倒更像是一种光的炙热来烧灼经脉的污浊。对唐门这等专练阴损功夫的一干人有天然的克制,而且功夫越高损伤越狠,照着天罗这个地位,三发辟邪箭下去,不死也得废。
但是天罗并没有死。
三发辟邪箭射的均为要穴,而天罗杀挨了三发辟邪箭之后,却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请求的姿势。
——只要他的手不抖,我就真的以为辟邪箭对他没效果。
“行了,我救,”被附体的师父非常熟练的撩了下头发,“起来吧。”
三支辟邪箭如同光点消散,天罗杀躬身道谢。
至于师父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如何发了一出无处发泄的脾气,就不提了。
提就是他全发泄到我身上了:)
不过,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比如——
“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和千机在一起的。”
打发走我之后,用着我师父的身体却毫无羞愧心的神明对照顾昏睡着病人的天罗,用像是拂过了杨柳的轻慢语气,淡淡道。
天罗停下动作,泯出一点笑:“你当然是知道的,你最清楚的。”
——“爱这种东西,一旦渴求,一旦拥有,就算朝得夕亡,却也不肯放弃了。”
两个并不能称为“人”,却都披着人皮的物种,对这种自己一知半解的情感,有着相同的执念。
“你是古树的魂吧。”
“对。”
“即使被那蜀中唐门那种污糟地方蚕食鲸吞,你好像也不打算离开那个地方吧。”
“不是的。”
“嗯?”
“那个地方,”天罗杀将铁面卸下,露出和面具一样淡然神色的本来面目,“千机是不会喜欢的,我也并不喜欢。”
“你不该杀人,不是吗?”
“当然不该,可是我没得选,从我自树上跳下来被他接住的时候,就没得选了。”
“是你自己堵死了自己的路。”
“你也是。”
神明被天罗杀的这句话噎住了。
然后他用巡林者那双装得下幽林的双眼看着天罗杀:“谁叫我是专门信奉'心诚则灵'的神呢,就当是飞蛾扑火,往后如何,全凭缘分,如果未曾全力以赴,以后,是会后悔的。”
天罗后不后悔不知道,但是神明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百年难遇的作死机会被你遇到了,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作死了是不是?”
我看着貌似杀气腾腾质问神明实则就是在撒娇的师父,又看了一下恨不得在我师父身边扭成麻花状的藤蔓,心里长出一口气:面子呢,神明大人,面子呢?
“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听人的祈求不可?”
师父对抚摸他手的藤蔓视而不见。
我明白师父的意思。
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岁月,早已苍老的经不起历练和折磨,师父更是如此,他再也不可能去激烈的爱一个人,去参与一件热血沸腾的事情,他再也没有那爱也激烈恨也很激烈的热烈的情感了。
他已经把他所有的情感给了这个不靠谱的神明,再也没有爱一个别的人的精力了。
安抚他的藤蔓突然毫无生气的垂落了。
——突如其来的潮水一样恐惧和紧张突然压迫了起来,我的呼吸也没来由的粗重了起来,师父不可抑制极微小的颤抖着,而我已经被压迫的咳嗽不止。
罪魁祸首的藤蔓在须臾抚上师父的脸庞,我也如释重负的深呼吸了起来。
师父对我投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我就当我上辈子欠师父的吧。
“不好玩,”师父心里是满满的后怕和庆幸,却又故意摆出一副十分明显的怒气,“下回别再这么做了。”
师父去处理外来者的事情了,而我也难得有了和神明独处的机会。
我看着那条对师父拼命挥舞的藤蔓,了然的扯了个笑。
“别装了,神明大人,你刚刚,是连附在一条小小藤蔓的能力都没有了吧。”
面对我的问题,神明企图通过装死来逃避问题。
“我不是师父,我感知不到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在,试图舍己为人?”
“最好不要这样做哦,师父可是会,很生气的。”
我也好奇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这种幽缓的,稳重的语气,倒有了师傅的风范。
可能是因为看多了这些场景自己也能推想出来师父会如何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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